傅国涌:从史官到记者,追寻失去的传统的人
腾讯 2007-10-08 11:07:30
范文澜曾经说过,中国文化 进入近代,随着循环王朝的陨落,史官文化开始消亡,史官的 今天看来,包括《申报》、《大公报》、《东方杂志》在内,未尝不是一部部各有特色、各有侧重的中国近代史,在摆脱了帝王一家一姓的统治之后,关注时代思潮、国计民生、社会世态的新闻记者,也已经 可以说,一个独立的新闻记者实际上也担负着史家的职责,他的目光所及都将成为历史,他手里握的笔就是史家之笔,不仅记录今天,而且昭示后世。记者的责任因此而显得沉重,无冕之王的桂冠因此而笼罩着一层光环。我对中国近代史关注得比较多,在史料方面,最初我比较看重政治史、思想史上那些人物的文集,这些年渐渐转移到老报纸、老刊物以及报人、记者的文集上,原因在于后者更接近当时的社会生活,往往能从细微处看到历史的真相。比如一张新闻照片,就可以让我们知道,早在1909年慈禧太后出殡时有些新军士兵就已剪了辫子。 只活了32岁的杰出记者黄远生,在民国最初几年发表了许多生动的通讯和犀利的评论,其立场相对中立、客观,对于我们重新认识那个复杂的年代,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一部80万字的《胡政之文集》,从1912年到1948,则跨越了整个可歌可泣、大悲大喜、大起大落的过渡时代,从简短的电讯、时评到详实的通讯,这是一个记者眼中的风云,笔底的波澜,凝铸为“一个人的民国史”。 澳大利亚国籍的莫理循以英国《泰晤士报》驻北京记者身份在中国度过了大半生,目击时代的风云变幻,亲睹一个古老民族走向世界时的曲折和艰辛,以异域文化的视角,不同的文化背景和思维方式,写下的那些电讯、特稿、采访,无疑都有着独特而珍贵的史料价值。比如,他在辛亥革命前一年的那次西北之行,就见证了??即使是西北广袤贫瘠的大地上也开始萌动着新文明的嫩芽,新式教育、企业、警察、邮局、地方议会等都已出现,只是清朝主动变革的步伐迈得太迟缓了,才会被革命的浪潮所吞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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