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大剧院让穷人“坐下”有多难？

陈一舟

    国家大剧院将于9月25日迎来精彩试演。9月17日，国家大剧院副院长王争鸣透露，剧院将设百个票价仅为几十元的低价站席，让爱好艺术但收入不高的人群也能欣赏顶级演出。国家大剧院内站席设在坐席后边，按排数排列，每排有栏杆扶手。 
 
    我们不能说国家大剧院的管理者们眼里没有普通市民，无论怎样，国家大剧院的管理者还是为普通艺术爱好者留下了一些立锥之地。只不过，是位于坐席后面、靠近门口的几排站席。今年3月，国家大剧院业主委员会官员曾经公开表示，让普通市民百姓也能走进大剧院，享受到世界一流的设施，是建设大剧院的初衷。这让人颇感不是滋味——难道，设立几个站席就是“满足普通市民享受世界一流设施的初衷”？在倾公共财力建设而成的国家大剧院里，就只有几个老百姓站立的位置吗？

    其实，站着看演出也没有什么。在艺术的感染下，买低价“站票”的普通人也顾不上或者大可不必去妒忌那些舒舒服服坐着欣赏的有钱人。但问题在于——站立在这样远离舞台的位置，演出的观赏效果肯定会大打折扣，站席固然廉价，普通人能负担得起，但如果“看得辛辛苦苦”，也未必“物有所值”，我想，恐怕时间长了也没有几个人去购买站席。与其让站席成为无人问津的摆设，何不设立几个低价的坐席呢？此情此景之下，人们难免会发出如此郁闷的喟叹。

    国家大剧院里设几个低价坐席有多难？表面上看去，还真是很难很难。因为，国家大剧院投入巨大，建筑主体求新求异，设备大多采用国际先进标准，软硬件都可与欧美的新型剧场相媲美，受日后高昂的管理与维护成本所制约，剧院似乎只能通过发售昂贵门票来避免陷入运营困境。但细细一想，却又不是那么回事。一则，在现实的文化市场语境下，国家大剧院里不可能天天、场场爆满，坐席中的一部分以低价销售出去，非但不会影响收入，还可以避免资源浪费；二则，国家大剧院作为带有公益属性的大型公共文化场所，理应让利于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惠及普通大众。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走进大剧院观看芭蕾和话剧等高雅艺术节目，已经成为一种大众化的文化需求。那么，花全体纳税人的钱建起的国家大剧院，设立几排低价的座席，让草根大众有机会享用这种优质的公共资源——这种要求，并不过分，也完全可行。而只肯在边边角角的空闲位置设立所谓的站席，让大多数收入较低的民众在剧院里为富有阶层“站岗放哨”，令人不能不怀疑，这到底是“成本的限制”还是“牟利的动机”？